![]() |
布拉格仿佛笼罩在卡夫卡那阴郁的眼神之下。 |
我今天要谈的不是普鲁斯特,而是跟他同列20世纪最伟大作家的卡夫卡。这个捷克人的小说没有开头、没有结尾,意识流的行文方式,要怎么解读都行,也都不行。简单地说,两人的书对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,除非有让人抗拒不了的诱因,比如看完全书即奖赏500令吉,否则绝不会去碰他们。
![]() |
在旧城广场的卡夫卡肖像和路牌。 |
kafka,是希伯来语,意思是穴鸟,不懂是不是因为取了这样一个名字,才给人自闭阴郁的印象。41岁就死于肺结核的他,其实并非以写作为生,写东西纯粹是个人嗜好。因此,他在临死前嘱咐好友销毁所有作品,好友却没有遵从,反而将其遗稿整理出版。自此,卡夫卡就以神奇的力量虏获了全世界无数读者的心,也让布拉格成为了卡夫卡迷的朝圣地。
![]() |
一分钟之屋。 |
而最受卡夫卡迷青睐的卡夫卡故居,就在布拉格城堡内的黄金巷。这里简直可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,不用3分钟就走完的小巷子,我们几乎是摩肩接踵、跌跌撞撞走过去的。除了黑压压的头,基本上什么也看不到。隔天起个大早,再到那儿时只见一个大嫂在扫地,此外便空无一人。连入场票也不用买,就大剌剌地闯了进去。
![]() |
难得渺无人烟的黄金巷。左起第二间就是卡夫卡的故居。 |
坦白说,这个荒诞不经的故事,我是有读但没懂。但根据法国思想史家和哲学家德勒玆的分析,《变形记》的男主角其实是透过变成动物而得到真正的自由。变向动物拥有了一个非人的身体,主角得以在父权主导下的家庭和社会引退。在令人窒息的伦理和生产关系底下,家人的“爱护/关怀”令人不能轻言离开,其实是主角最大的桎梏;通过抹除被关注的人身,他逃到无何有之乡。
为了彻底逃亡,自杀无补于事,因为人死了,别人仍可用怀念/思忆把死者“捕捉”下来,甚至挂在嘴边,向活着的人传达一个死者再也无法反对更正的形象。只有变成一只虫,别人才会主动在意识中完全排除你,换取了一种变态的自由。这样的解读,你认为如何?
刊登于《南洋商余》〈不只是书〉专栏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